齐老太太哼了一声:“再多想也不能往娘家泼脏水。好了,没什么事,你去陪你爹说说话,难得回来一次。”
“娘,先别走啊,您还没说齐悦从哪弄的钱。”
“能从哪弄钱,不过是去山上采了药,镇上卫生所的黄医生又减免了治疗费。”齐老太太瘪嘴说道,至于倒卖荤香蛋的事,即便是亲生女儿,她也不会吐露。
齐月娟目光闪了闪,她是知道这边深山有宝药的,但危险也是极大的,略过这一节,她提出疑问:“娘,镇上卫生所那黄医生跟咱家无缘无故的,他凭什么给咱家减免治疗费啊?莫不是他医术不行,直接拿咱爹做试验?”
从未想过此节的齐老太太迟疑了:“不会吧,这些年咱村里谁有头疼脑热都是找黄医生看的,也没人说他医术不行。”
齐月娟撇嘴:“头疼脑热的常见病若是治不好,他还能在卫生所呆得住?但娘您也说了,咱爹的病是肺出了毛病,这可不是一般病,治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咱不能为了省俩钱把爹的病耽误了,咱得送爹去城里大医院治病。大医院的医生医术高,还有各种检查和治疗设备,可不是黄医生那赤脚大夫能比的。”
本就迟疑的齐老太太,被齐月娟这番话说得一下子心慌起来,握住她的手道:“娘实话跟你说,你爹的病是肺癌,黄医生说西医没法治,他给你爹开的中药,但他也没保证一定能治好。”
“娘,你真是糊涂!”齐月娟气恼地挣开手,“他说西医没治你就信了?西医可比中医先进多了,西医没法治,中医更是甭想,而且他也没保障一定能治好爹,摆明是想蒙咱家的钱,娘你这是要害死爹啊!”
齐老太太脸上血色一下子褪下,她却不敢承担害死老头子的责任,慌张地摇头:“不管娘的事,是齐悦,对,就是齐悦那贱丫头坚持在卫生所治病的!”
齐月娟目光一闪,喝道:“我去找那贱丫头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