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冷也是最远的辽西辽东两郡,距离咸阳足足有四千余里,即便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需要近十天的时间才能赶到,而皇命如山,一旦送达迟误,一定会有一大票人头落地,因此无论是匠作少府令敖平还是中尉陆嚣都丝毫不敢大意。
未时末,午朝散。
散朝之后的大臣赶紧都坐上各自家仆接人的马车之后一连串的催促快去匠作少府。
于是本来最近就很热闹的咸阳便出现了一幕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形,无数公卿大臣下班……嗯,散朝之后都不回家,而是拼命的喝令马车加速,于是几十辆马车在咸阳大街上你追我赶如同赛车一般,各自驾车的马车夫也都拿出浑身解数,驾驾驾的声音中,这些马车前呼后拥很快就冲到了匠作少府的府衙之前,穿着朝服的大臣还来不及等待马车停稳便一个个跳下车提着衣摆往府衙大门跑去,越是老跑的越是快。
但跑进去之后才发现,整个匠作少府内已经被大量手持长戟和刀剑的兵卒防备的水泄不通,看见一群大臣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来,这些兵卒如临大敌,一个个都举起长戟和刀剑。
“陆嚣,你意图造反乎?还不放我等进去?”一个须发如雪看起来老朽无比的老头儿气的跳脚。
“高太仆得罪了!”站在七级台阶上的陆嚣一身金色铠甲和金色的头盔,在落日的余晖下看起来像个金光闪闪的金人雕像,晃的所有人几乎都睁不开眼,陆嚣手按腰间的长剑不断冷笑:“陆某今日受陛下委派,要十五日之内把暖榻的图纸送往大秦所有郡县,任务繁重,因此今日谁都不能与我抢夺图纸,诸位请回吧,明日一早再来!”
“岂有此理,暖榻图纸是陛下所赐,又不是你陆嚣一人的,如若不放我等进去,明日定然要去殿上参你一本,弹劾你以权谋私也!”年逾六十同样须发雪白的御史丞高芗大怒。
“陆某怕你乎?如若你明日敢参我,我就天天晚间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