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稍稍一愣，随后张狂地大笑起来，模样癫狂。

墨长老不疾不徐说道：“倒不敢说主动出手，但是前辈若是强行发难，我们也不得不战。碧云宗的儿郎们，从来都悍不畏死。还有，我宗内的十方诛杀阵乃是开派祖师爷亲自布下的，可斩神魔，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催动。”

“倘若前辈不信，大可一试。”

中年人嗤笑一声：“倒是有几分骨气，难道你真的不怕我痛下杀手？要知道，我可以随随便便覆灭你几千上万的弟子，随后轻松遁走。”

“我相信前辈的实力，想要做到这点十分简单。但是，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倘若真如此，哪怕碧云宗拼着覆灭的下场，也要将前辈诛杀！”墨长老神态自若，身上却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

“碧云宗长存于此，虽然正走向衰败，但是骨气却没有丢失。你若是朋友，我们美酒奉上。你若是敌人，那么纵使这里成为一片尸骨血海，也要与前辈分说一个，讨个说法。”

墨长老的这一番话，使得在场所有的弟子激动不已，血脉喷张。

这是碧云宗留下来的组训，刚刚进入宗门的时候，每个弟子都必须熟读。想不到，今天由墨长老说出来，却是这么痛快，这么解气。

一个宗门的尊严，不是你随便就能践踏的。

看着气氛稍稍变得怪异的场面，中年人沉吟半晌，似乎在权衡得失。

与一个宗门为敌，那是非常不明智的，所以他并没有一开始上来就嚣张行事。刚才的言语交锋，他只是用作敲打，倘若这个宗门当真没有骨气，那么自己就可以行事无忌了。

但是，墨长老的强势，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此人风骨嶙峋，倒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嗯，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态度。但是，今天的事情，我也不会轻易罢休。”中年人轻哼一声，“你若要看证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