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进入王都和禁宫,都需要一些麻烦,即使找人通传,如何交待身份,说轻了,守卫未必会搭理他,说重了,都会怀疑他的身份。
有了荆燕随行,这一路的安排和同行,让外人都看成是荆燕带着一位使者进宫,既可以免去他很多麻烦,又能遮挡住身份,这是他最妥当的安排。
进入王宫后,直接赶往太后的寝宫,慈宁殿。
与其说殿,还不如说院,这是一个独立的四合小院,院子的主宅房子略大,前房作为太后的正宫,接见一些老臣大臣重臣的,后房是居住下榻之所。
这时夜幕垂落,明月当空,王宫内已经掌灯,宫人较少,显得冷冷清清,根本不像一个诸侯国的皇宫。
太后早已在慈宁主殿等候,淳于臻、郭隗都在,还有那个假扮储君的人张迥,待辰凌和荆燕进殿后,太后屏蔽了侍女和寺人,整个殿内,即只有他们六个人。
“职儿,拜见母后”
“王儿”易太后见到他出现,情绪激动,刚才还镇定的情绪一下子崩溃,担忧了两个多月,燕国的大业,儿子的安危,她的希望,交融在一起,令这位三十多岁的太后扛着无形的负担。
先前还有些责备他,过于狠辣,不念旧情对付秦王,后来得知姬职在河西出事后,埋怨变成了强烈的担忧和挂念,这时候,她忽然明白,两国交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上升到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时候,什么是远亲,什么是近亲,远近就分得很清楚了。
“职儿无恙,累母后担惊了,实在罪过。”
易太后已经起身,抹泪道:“王儿,走近一些,让母后瞧清楚,有没有受伤。”
辰凌走进一些,看到易太后的焦虑,以及满眼的担忧和紧张,一股温暖油然而生,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自己的身体内,毕竟流淌着对方传承下来的血脉,一靠近,就感受到母性的慈爱和包容,鼻子发酸,也不禁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