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者王侯,败者贼寇,岂有他哉若有一丝一毫之迂腐,连横之策便会大减锋芒。昔日宋襄公不击半渡之兵,大败身亡;文仲以煮熟的种子进贡吴国,而使敌国颗粒无收。”
“古往今来,贤能豪杰之士欺骗敌国者数不胜数,何能以行骗二字掩盖其万丈光焰昏聩颟顸之主,恪守王道仁义者亦不可胜数,何能以诚信二字减少其丑陋滑稽之分毫况秦为法制大国,肩负统一天下之大任,若对强敌稍存怜悯之心,再求自己沽名钓誉,则强势崩溃,大业东流,徒为青史笑柄也。请秦王放开手脚,无所不用其极,以灭六国为最终目标,其它皆是微末小事,不足道哉”
黄河北岸,河东稷山大营,是秦军在河东临时驻扎的一座重营,所谓重营,就是经过夯土垒建,四周栅栏围拢,里外防守严密,有重兵把守,乃前线最大的营盘。
司马错上次策略有失,损失三万精兵,使八万精锐大军,锐减到五万,秦武王知道后,大敌当前,并没有重责,只是象征地严词几句,但司马错毕竟花甲之年,戎马一生,从无败绩,哪知就要卸甲归山之前,却被一个新上任的魏国小将,给击败了一回,简直奇耻大辱。
以司马错的胸襟,仍然难以释怀,虽然人前表现得若无其事,但背地里却闷闷不乐,这几日,还小染了风寒,咳嗽不停。
“白起到了没有”司马错刚巡视完大营,又开了一场军事作战会,神色疲惫,脱下头盔,两鬓发白,但脸色一股坚毅的气势,无与伦比,肃杀无比。
身旁的谋士公孙爽摇头道:“上将军,白起校尉仍在路上,估计这两日也能到了。”
司马错干咳两声,长喘一口气道:“老发花甲之年,原不该出现在疆场之上,这次受命于为难之间,本以为挫败联军,不是难事,想不到魏国竟冒出如此一个小将,用兵完全不合常理,无论我军如何虚实出兵,如何布阵滋扰,都瞒不过他,好像能在十里之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