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电筒的光柱下,那些蚂蟥一拱一拱蠕动而来的速度并不快,至少比我们上次遇到的那种拳头大小的蚂蚁慢多了。
但是,这种黑底儿带黄绿色条纹的大蚂蟥看上去软软的腻腻的直反光,一瞧之下就让人打心里感到不舒服,感到背上有些发凉。
特别是对于我这种从小在黄河边长大、游泳戏水时曾经无数次被水蚂蟥钻得血淋淋的人来说,更是只要看上一眼就绝对不想再看第二眼。
但是,如果连正面仔细观察一下都不敢的话,我又如何才能带领众人死里逃生啊,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睁大眼睛认真地瞧了过去。
我发现前面那些旱蚂蟥也并不是特别地大,与书上所说的长达一尺左右差不了多少。
不过,既便如此我也是心里面一寒一寒的,甚至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几下子。
因为蚂蟥这种软体东西真是太邪恶太贪婪了,据说它的吸血量相当地大,可以吸食相当于它体重二到十倍的鲜血。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前面无数大蚂蟥一伸一缩、一拱一拱的,简直好像波涛一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目光所至之处根本就看不到边儿。
“怎么办怎么办?后面也有这种东西吗?”程爽很是急切地再次向我确认道。
虽然感到头皮发麻、背上发凉,但在这关键时候,我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冷静:“先别紧张,老九!二哥肯定不会骗我们的,后路肯定是早就被切断了--再说就算没有被大蚂蟥切断后路,我们又能退到哪儿呢?对了,老九你是不是也被蚂蟥给咬过啊?”
“何止是咬过啊,那玩意儿咬人吸血时可以分泌血管扩张剂和麻醉药,让人根本感觉不到;等到我从水里上岸时屁股上挂了好几条!”
程爽也是一脸后怕与痛恨地对我说,“后来是我哥用鞋底子噼哩啪啦抽上一通、把屁股差点儿给抽烂那些蚂蟥才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