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芊默和麻油点了两盆汤,饭都吃不进去了,嗓子里跟要冒烟似得,一说话都是单田芳老师的声音。
芊默觉得自己这辈子加上辈子最丢人的一刻大概就是站在台上喊我爱战友了。
多多看着这俩公鸭嗓姑娘直摇头,“让你俩当众吵吵,现在你俩可出名了,校报要不是忌惮老二不敢写,否则非得写篇你俩站那喊的文章。”
是什么,让花季少女当众示爱,是道德的沦陷还是人性的丧失?
“是她先惹我的。”麻油用评书腔哑着嗓子道。
“是你跟我吵的。”芊默的声音也好不到哪儿去。
俩人噼里啪啦对视,看了快一分钟,多多都想找灭火器去了,感觉这俩分分钟又要打啊。
下一秒麻油乐了,芊默也勾起嘴角。
“傻了吧唧的。”芊默从枕头下抽出一个塑料袋扔向麻油。
“你才彪。”麻油也从兜里掏出一纸盒扔向芊默。
芊默给麻油的是龙角散,麻油给芊默的是金嗓子,对症下药,治疗因犯二引起的喉疾。
小黑说的对,女生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打得时候噼里啪啦,和好的也像阵龙卷风。
路老大的事儿没人再提起过,就好像这个人不曾在寝室出现过似得,只是偶尔看到那空下来的床铺,麻油会觉得心里有一块空落落的。
芊默没有问麻油为什么能出现在拍卖会场,麻油也没问芊默为什么会在那,她身边的男人又是谁。
一晃又到周末。
多多被她师傅叫走了,寝室里就芊默和麻油俩人,麻油弄了一盆热水,学着路老大的样子烫脚。
芊默看她脸色凝重,中午吃饭时还好好的,似乎是傍晚接了个电话就不对了。
“老二,我有天要是也离开学校,你会不会想我?”麻油烫着脚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