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姨又不是那心眼小的人...我做生意也是没办法。”陈百川被女儿训得跟犯错孩子似得,气短还得勉强撑牌面。
这就是典型的北方男人,不坏却要面子。
“哦,不小心眼你脸上的那些血道子自己长出来的?你让她做了所有妻子该做的工作,却不肯带她出去见朋友,也不敢告诉人家你的‘逢场作戏’,哎呦,陈老板好大能耐啊,不知道就是不存在,好厉害哦!”
芊默这些话说得陈百川脸一阵白一阵红,又气又羞,遮羞布都被女儿掀开了,怎一个丢人了得啊。
“生意上的事儿,你们哪里懂得!做生意能一点应酬没有吗?!”
“应酬跟搂搂抱抱一回事吗?照你那么说,所有的大老板都是靠着牺牲自己的色相换来的?爸,你卖海参的,你不是卖身的,咱家要是真靠你跟那些女的左右逢源才能过下去,那我和小姨也都用不到你了。”
陈百川嘎巴俩下嘴,他闺女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犀利了?
“你那些所谓的应酬,多数也都是狐朋狗友喝酒吹牛,有几个涉及到真正的生意?那些带着你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以后还是有多远离多远,人脉不是这么用的,我就问你一句,等有天你一无所有,身边还能剩下几个朋友?”
她前世做生意,也没有老爸说的这种酒桌上搂搂抱抱才谈成的。
当然,很可能跟她身份有关,于少将的女人谁敢搂?除非是活腻了。
不否认有些生意的确是离不开声色犬马腐朽堕落,但芊默宁愿父亲做一个稳扎稳打的生意人,钱可以少赚,但原则不能丢。
陈百川对女儿说的这些面上不在意,心里却是越来越心虚。
“大人的事儿你少管...哎呀,绵绵怎么还不回来?”
站起来假装要出门,却见泪眼汪汪的小姨拎着吃的进来,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