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认为攻不下。能攻下的支持者虽有大半，但大家都知道，这三万人不知要死伤多少才行。

一计得逞，反正暂时打不起来，李水音又代夫打嘴仗：

“朱滔，你那么有把握，怎么会将那些家眷遣出去？大家听着，朱滔已让他们的亲人先逃一步，这种做法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根本就没半点信心能守住城。半天？或是一天后，你们将成为一具具尸体。为了一座明知守不住的城死去，你们觉得值不值得？”

城楼上的众将大惊，他们远远就看见，一些唐将拿着一支竹杆对着眼睛扫来扫去。这东西才造出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没想到对方已经知道家眷逃出关的事。刘赏自作聪明地说：

“何浩然，你也是个读书人，岂不知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下者，不绝人之祀。你要是害那些老弱妇孺，与禽兽何异？”

骂到自己的头上，何浩然也没有发言权。早就在一旁跃跃欲试的马冰抢先一步，拿着在长安新打造的喇叭开喊：

“刘赏，亏你还自诩是幽州名士，大唐律你也没读过吗？反贼头目灭其九族，从将一律灭三代，贼兵灭其全家。这还是我大唐皇上仁慈，要是放在以前，全都要灭九族。那些虽是老弱妇孺，也是你们的家人，同样有罪。就算将她们就地处死，我们也是依理依法。相公仁慈放她们一马，你们还不知悔改吗？”

上面那些几乎全是幽州将领。马冰虽不是全认识，像刘赏这种名人见过几次。她的心比不上李水音黑，一下子将对方的担忧去掉，李水音皱了皱眉头。

众秦将松了口气，谁也不想自己的亲人有事。想来以马冰现在的身份，应该不至于说谎话，一个中年将领说：

“我们误会你们了，对不起。这次战斗，无论输赢皆不后悔。你们只管准备好，要打随时奉陪。”

“你们想死，也得问问手下的士兵想不想。”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