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窗户的三楼,一些人的脸上尽显伤忧之色。
在三楼中的李怀光比这些人更悲伤,他坐在床前,双手握住一只枯瘦苍老的手,看着趟在病床上、白发瘦脸的茹山。此时就算是有敌军前来攻城,他也不会离去。
茹山不但是李怀光的军师,还是他的堂叔。李怀光本姓茹,因战功被赐姓李。李怀光并不算是个聪明人,这么多年要是没有茹山的帮助,就没有他的今天。
在床前有几十个哭哭啼啼的男女,这些人中除了几个外人,全是茹山的亲人。茹山已经痴呆了一个多月,到现在也未能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最近这几天完全靠参片和水维持,直到今天,茹山身体发热,呕吐出来的全是血。军中最好的几个大夫轮流检查,派人将李怀光通知来。
“你们来看看,军师的参片现在要不要换?”李怀光也没任何办法,他心里除了悲伤还有些恨,现在不是说恨的时候。
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到床边,将茹山的嘴扳开,从里面取出一条半指长的参片,正要将新的参片放到茹山嘴里。茹山快闭合的眼睛突然睁开,看着旁边的李怀光,脸色有些激动,双手将对方紧紧抓住。
这个举动并未让李怀光兴奋,他见惯生死,知道茹山已经不行了,不过是回光返照。
“军师不用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茹山嘴巴一张,一下子又紧紧闭上,很快黑灰色的脸被涨得紫红。
“父亲,”在床前一个快年过半百的女子一声哭喊,扑在茹山面前:
“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之事,我们都在这里,父亲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们一定遵从。”
这个女子哭喊出,很快后面有五个同样岁数不小的女子扑过来,一阵阵哭喊,哭得李怀光又怒又急。
茹山有六个女儿,一个儿子没有。以前招了房上门女婿,上门女婿死了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