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能挺过去的,我不要……不要去医院,我晕针,更闻不了医院那股子味道。”
我跟着着急,眼瞅着老安头一天天衰弱下去,恨不能只剩一把糟骨头了。
有天夜里老安头大咳不止,我不放心,凑近一瞧,发现他咳血了,随即昏迷不醒。
我按响门铃,招来管教汇报了情况。值班狱医进来简单检查了一下,问了我最近老安头的情况,我如实汇报。
当夜,老安头被拉走了,住进了医院。我第二天开始成了他的陪护,当然是有武警监护下的陪护。
老安头已是肝癌晚期,过度的救治已经没啥意义,只能尽可能维持,打些便宜的止痛针消炎药。监狱里不会拿出大把的钱救治一个频死之人。
我找来凤姐,多留下些钱做医疗费,用些增加免疫力的药品,虽然贵重,但我觉得值得。
住院的第三天,老安头就开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次他清醒时我问他:
“师父,你还有啥亲人吗?我替你通知一声,过来见个面吧。”
老安头呵呵苦笑两声后说:
“我这一辈子,四海为家,留下了连我自己都数不清的孽债。不过我在秦皇岛待的时间最长,认识了一个女的,那是个好女子,我俩有个儿子。”
“怎么联系,你快说。”
“联系不上了,我俩在一起三年,我是不辞而别,儿子叫大壮,安大壮。我们的家在付家坡,一晃都过去快二十年了。”
“这些年你一直没回去过?”
“没有,我没脸见她们娘俩。邱明,你记住了,以后千万别出去赌博,更别去出老千,要知道人外有人……”
不用他叮嘱,我断不会去赌博,我的骨子里没那根弦。
老安头是在一天傍晚时分过世的。临死前,他表现得异常活跃,一会儿神采飞扬地说他看到玉皇大帝了,一会儿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