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上前阻止我,非要让我住到首铺,他住二铺。
我心里想着,首铺有什么好,瘦鬼若不是贪图这点破权势,也不会真去监狱。二铺的杜秋无罪释放,还是在这儿讨个吉利吧。
“徐老六你听好,”我说,“谁当老大我不管,反正我就住二铺,你们爱咋着咋着,我不干涉,也别烦我就成。”
徐老六有些疑惑地问我:“老……邱明,你……你真的不当老大?”
“还是你来吧,我对这里不熟悉,不懂得那些规矩,我就当个自由人好了。我也劝你一句,也是刚才孙队说的,瘦鬼判了三年,你别步他后尘就好。”
徐老六满脸惊喜,表面上还得克制些,连声说:“不会,我不会的……”
从那天开始,我在看守所里算是过上了安稳的日子。没事时看看儿子和刘琳的照片,读几遍凤姐的信。现在凤姐的那封信我基本上都能背下来了。
监舍里有一台电视,只能收到中央一台,还不太清晰,有黄豆粒大小的雪花,但每天看着也不错,能听到外面世界的声音看到花花绿绿的男女,下午时段还能看两集连续剧,枯燥的生活总算有了点乐趣。
每顿饭照旧是小灶,不用溜须首铺也不用可怜末铺,自己三个饱一个倒,监舍里谁违反规定啥的,或者又有新收进来,本该我这个二铺出面管理训斥,但我一概不参与,冷眼看徐老六咋咋乎乎地,指挥着如今晋升为三铺的大舌头上蹿下跳。
元旦前一天,给孙队的年终总结写好了。他非常满意。趁着他高兴,我提出了一个苛刻的请求:要两瓶白酒。
“想什么呢你!”孙队说,“可是有明确规定的,嫌犯不能沾酒,一口都不成。”
“哎呀孙队,我给你熬夜写这个总结,落下个毛病,晚上总睡不着觉。喝点酒才能睡过去。我保证,只是我一个人喝,没事儿的,我酒量大着呢,一顿喝几斤白酒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