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早已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了,监舍里一片沉寂。
强-奸犯固然可恨,但这样设套陷害人也着实可恶。只不过同情这种品质在看守所里非常稀有,有时也就显得特别珍贵和短暂。
当大舌头再次开始戏耍杜秋时,那种同情转瞬即逝。
大舌头显然还没有出够风头,上前一步拍打着杜秋的肩膀说:
“挺大个爷们,别他妈的尿汤汤的了,还不是因为你没管住自己那鸡-巴头子,怪不得别人。说说,你为啥叫杜秋。”
“我爸姓杜,我是秋天生的,就叫杜秋了。我出生时,还没有那部电影《追捕》呢。”
“瞧你这一身白膘,多像一只大肥鹅,这么的,接下来你给大家表演个飞机起飞吧。”
杜秋不明白该咋表演,抹了一把眼泪,疑惑地望着大舌头。
“这样,你给我听好啊,弯腰,九十度角你会不?好,把两手往上竖,再直溜些,对啦,我说起飞你就开始跑,我不让你降落你就不能停,听清楚没?……好了,预备,起飞!”
杜秋光着身子哈着腰,双手冲天,开始在监舍的过道中穿梭奔跑起来,他那白白的一身赘肉,随着跑动上下乱颤着,惹得众人不住声地哈哈大笑。
没跑几个来回,杜秋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开始气喘吁吁步履蹒跚。
“报告,飞机……飞机请求降落。”杜秋一边跑一边喊道。
大舌头哈哈大笑着说:“哈哈,大白鹅,现在机场气象条件极差,不适合降落,继续飞!”
那个杜秋又坚持了两个来回,最后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戏算是演砸了,大舌头冲上前抬脚就踹,疼得杜秋满地打滚。
我对瘦鬼说:“老大,差不多就行了吧,别再闹成郭春海那样,孙队可没说不调查呢。”
瘦鬼想想也是,收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