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惊受怕的对视。
玉兰柔声提醒,“主子,天凉,要不然我们到房内再聊?”
叶琉璃穿得里三层外三层自然不冷,但她能穿最好的皮毛,这些宫人们未必有,“好,我们进去。”
走在路上,叶琉璃依旧忍不住发文,“说说,你们两人是如何在一起?”
刁中庆毕竟是男子,不好意思回答这种情情爱爱的话题,便将问题扔给了文氏。
文氏道,“回皇上的话,民妇与夫君是媒人说媒成亲,成亲之前没见过,好在成婚后,夫君对民妇很好,民妇也一直感激夫君。”
刁中庆忍不住道,“皇上,草民也想说几句。”
“说。”
“草民想说,真正感激的不应是拙荆而应是草民!实际上草民和拙荆刚成亲没几日,家中便一场大火烧光的家底,还烧光了存粮。当时正好大旱,田里颗粒无收,草民无兄弟,跟着爹娘过,这一场大灾后父亲便急火攻心一命呜呼,母亲也跟着去了。当时草民和拙荆还未有子嗣,许多人偷偷劝拙荆改嫁,但拙荆却毅然决然跟着草民。我们没房子也没粮食,地里也种不出庄稼,拙荆便提议到城里讨生活,就这样草民阴差阳错地去了酒楼后厨,认识了师父,草民师父怜悯草民便倾囊相授,这样草民才有了手艺当了厨子,所以说,是草民一直感激拙荆。”
众人惊讶,原来还有这么回事。
叶琉璃吃惊道,“文氏,当时你为什么没改嫁?”
文氏虽然年纪四十上下,因常年操劳,面容满是沧桑,但眼神却依旧清澈娴静,“回皇上,当时……民妇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如果民妇走了,夫君还怎么活?”
入了房间,淡淡药香。
叶琉璃看了看天真直率的小珏,看了看床上昏睡的男孩,看了看饱经风霜的夫妻俩,缓缓道,“玉兰。”
“是,主子。”玉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