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生长。

千亩良田、金银珠宝、高床暖被、美女娇妻，这是财富之欲。

加官进爵、封疆重权、雄兵在手、朝野俯首，这是权力之欲。

世人膜拜、流芳百世、青史留名、当世圣人，这是功名之欲。种种欲望自萌发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将世间生灵拖入欲望的海洋，永世沉沦无法超脱。

众孽子狂笑不止，“什么是人心？这是人心，永无止境追求欲望，像是吞象的蛇，终有一天见自己撑爆。”

然后，目光落到唐楼身，“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不管是凡人，还是修行者，缺少的是自律，唯有建立至高无的体系，将人心汇成一炉，方才能锻除杂质，成永恒。”

“别得意太早了，人道的进程，永远是弯曲前进，不受控制的欲望是猛兽，我们控制欲望，将其作为前进的动力，便能推动世界的进步。”

唐楼一字一句说道，内心对人道五式的理解越发深入，说到底，人类的所有行为，不过是求生乞活而已。

人道洪流大涨，瞬间淹没被欲望控制的众多生灵。

沉沦欲望无法自拔的生灵心头，突然闪现原始蛮荒的迹象，人类从树、洞穴走出，刨开土地、砸破冰层，寻找充饥果腹的食物，和猛兽搏斗，在洪水挣扎。

这幅画面，勾起许多人内心深处的记忆，贫穷时辛勤耕种，暴雨时破屋相依，寒窗豆灯下苦读，寒冬腊月织布，酷暑烈日拉纤。

和欲望相对的，是创业艰难的回忆，蜂蜜白糖更加甘甜。

许许多多的生灵，瞬间惊醒，膨胀的欲望像是气球，载着他们升到九霄，等到欲望涨破时，他们发现双足踏空无可凭依，会摔得粉身碎骨。

一时间，许多人醒悟到，不切实际的欲望，只是存在梦的虚妄，唯有脚踏实地，制定切实的目标，才是生存之道。

人之道，便在于永不知足，向天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