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支的零卖,用饭票结算,没有饭票也没关系,据说有的豪放女生让大叔摸一把,也能换来一支烟。
午饭后是简单午休,回宿舍躺在铺位上闭目养神二十分钟,不许说话,不许乱动,然后一点钟开始上课,上午是自我批评,下午是批评,由某位委员发起针对一个人的批斗大会,每个学员必须站出来对其进行批评帮助,根据具体罪行核减分数,风水轮流转,上午涨了十五分的卫生委员下午就倒霉了,在其他三位委员极其麾下班长们的批斗下分数被扣的一干二净,总分进入负分状态。
批评五花八门,有实际性的,比如吃饭时只吃白菜叶不吃白菜帮,上课不注意听讲,女德背诵磕磕巴巴,也有完全无根无据诛心型的,比如一个人在天台眺望校外,这分明是想出去,比如背诵校长格言金句的时候感情不深厚,不走心。
不走心是批评别人时的万金油罪状,屡试不爽。
激昂的批斗大会结束了,矫正中心到底是男权社会,以纪律委员为首的政治小集团再次获得胜利,将卫生委员斗倒在地,很难得以翻身。
然后是晚饭,晚自习,九点钟按时上床睡觉,睡之前要洗脸洗脚,新战友的豁免期只有一天,卢振宇算是融入了集体,等待他的是伺候班长洗脚,昨天张洋只是装装样子,今天卢振宇可是货真价实要干活的。
“我忍!”卢振宇心说,认真帮张洋搓着脚趾缝。
“小子很上路嘛,以后我罩你。”张洋眯缝着眼睛,很享受的表情。
卢振宇趁机问东问西,张洋显摆自己的路子野,基本上知无不言,大肆吹嘘,他说几个班委都是自己哥哥,在中心没有摆不平的事,当然了,这都是有代价的。
代价就是钱,矫正中心的学员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家长都很忙,没时间管孩子,但基本上不差钱,每月六千元的学费只是起步,零花钱和购买课外书籍的钱还得额外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