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有点点殷虹的血迹。他伸手一抹脸，果然，也全是腥红的狼血。

狼死了，苏林杀死的。

“钱不多，没死的话吱一声！”苏林抹抹嘴，从地上寻着了手电筒，赶紧去查看倒在草丛里的柳晓笙，那厮可不死了没有，万一死了，他可就不好解释了。

当然，钱不多是不可能死的，他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狼，狼呢？”

他现在还担心狼返回身，狠狠的咬他一口呢。如果没有体会过那种滋味，永远不知道那种痛入骨髓的痛苦。

“死了！”苏林笑了笑，“被我杀死了，好像这场比赛，算是我赢了吧！”

苏林走过去，看到钱不多仰面躺在草丛中，面如死灰，眼中没有半分生气，一身帅气的迷彩服，被撕的乱七八糟，布满了狼爪留下的痕迹。

他的左腿还在流血，他的右臂也在流血，他的脸，还是在流血！

在他的脸蛋上，出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从鼻梁正中，直到耳根，斜斜的贯穿了他半边脸颊，肉皮外翻，可见伤口之深！

他毁容了——！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他的伤口，而是如此重伤，他的表情竟毫无痛楚可言。

“是吗？”钱不多嘴角咧了咧，像笑，又像是自嘲而坦然接受的笑，“是啊，我输了，是我输了，输的彻头彻尾，苏林，你可以笑了，尽情的笑我！”

钱不多抬起没有受伤的左臂，挡住了眼睛，他大笑着，肌肉的颤抖牵动了伤口，他抽搐的嘴唇苍白如纸，可他却笑得更加大声。

一股清澈之中混杂着血水的眼泪，从他的眼睛之中，慢慢的流了出来，不知道是伤心的眼泪，还是笑的哭出来的眼泪！

钱不多不是不痛，而是太痛，痛的已经麻木，脸上那条伤痕，恐怕已经痛进了他的心中――毁容之痛，失败之痛，破碎的不仅仅是他的脸，还有他一生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