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搞明白没有。”
“我也不清楚,张矿长自己带人进去了。”白菜摇头:“听说风筒是给打烂了,现在就看喷出的煤多不多,要是喷出的煤不多,没有把主巷道堵死,能把风筒接起来,那就算猪脑壳还有点运气,要是完全堵死了,就真要给他上猪脑壳了。”
这个煤矿是两个井,一道大巷子进去,然后到里面分叉,成一个丫字型布局,分别叫一号井二号井。
瓦斯突出的是二号井,幸亏人先出来了,没有现场伤着人,但一号井里也有人在做班,然后二号井瓦斯突出喷出的煤,把主巷道的风筒打烂了。
因为风筒也和巷道一样,在岔口分开的,所以把主巷道那截一打烂,一号井里也就无法送风进去了,而送不进风,二号井和主巷道里的瓦斯就会往里面灌,大致是这么个情形。
这时来的人越来越多,煤坪里里外外,挤满了人,个个都在拉长着脖子往井口看,担心写在每个人的脸上,更有娘哭崽叫的。
顾雪姿好清静,以前最不喜欢这种乱糟糟的场面,但在这一刻,她却只感到了一种深切的担忧。
这是一些与她的生活完全不相同的人,但他们有着和她一样的喜怒哀乐。
悄眼看着同样一脸担心望着井口的阳顶天,顾雪姿心下暗叫:“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以前只觉得他特别野,其实我完全不了解他。”
“出来了出来了。”突然一片声叫。
顾雪姿转头看过去,井口灯光闪动,随后两个黑乎乎的人走了出来。
他们本来拿湿毛巾捂着脸的,出了井口松开,一个是个年轻人,比阳顶天大不多少,另一个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那年轻人还好,这中年人一出井口,身子就一软,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样怎么样?”
“煤多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