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病房,娘就在门外候着。
“儿啊,你爹怎么样了,我刚刚怎么听到屋里有铃铛的声音?”
我安慰娘。
“娘,高人帮爹治好了病,等他醒过来,就不会再犯病了,您照顾好爹,我去送送高人。”
听说老爹病好了,娘高兴的不得了。
“是得好好谢谢人家!”
跟娘叮嘱了两句,我离开了病房,走出了医院。
九叔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口,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对于我守约赶来,九叔似乎并不意外。
“杜猛,回去吧。”
我和九叔再一次回到酒吧地下的办公室。
我仍旧坐在来时的位置,不同的是,走前还烫嘴的咖啡,此刻已经凉透了。
九叔拍了拍书架,机关再次发动,他将铃铛放回原本的位置,又从书架上,取下一卷牛皮。
九叔坐到我的对面,将牛皮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
我将牛皮拿起,摊开。
牛皮的内侧,是毛笔写下的文字。
字体是小篆,十分的娟秀,不知是九叔写的,还是他人代笔。
我通读了一下内容,和九叔之前告诉我的完全一样。
这个一份“人情鬼契”。
签下我和九叔的名字后,九叔为我做一件事,我会欠他一个人情,他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情。
反之,当我按照他的要求做完后,人情不是还清,而是九叔反欠我一个人情,我可以要求九叔做任何事情。
人情相欠,不停轮回,永不止息。
九叔取来毛笔和砚台,他在砚台中倒了点水,将墨研磨开。
他研磨的很慢,似乎是故意给我时间去思考。
我问了他一句话。
“如果你让我去死,我也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