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又喊了几声苏崇的名字,他仍旧是这幅模样,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别过来”。
我实在是没办法,打了120,医护人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把他送上救护车,最后还是打了一阵安定,才解决了问题。
后来有警察找上门,来询问情况。
我只好撒谎,说苏崇来我店里喝茶,忽然间犯了病。
再后来,听说苏崇进了精神病医院,他离婚没有家属,医院通知苏崇还在国外的女儿,对方只说了一句活该,就再也打不通电话。
如此一来,也没亲属追究我的责任。
苏崇精神失常后,树倒猢狲散,他的小弟们没有一人去看望过他。
赌场也很快被查封了,听说警察调查时,又挖出不少苏崇干过的恶事,只是鉴于苏崇的情况,也没办法提起诉讼了。
几年后我去精神病院看望过苏崇一次,他仍旧还是在茶馆时的模样,只要有人靠近,就露出惊恐万分的模样,大喊“别过来”。
我后来想过,当茶馆陷入黑暗后,小汾拼了被符箓烧的魂飞魄散,也要报复苏崇。
爱之深,恨之切。
当初若是苏崇诚实一点,跟我说了实话,或许下场也不会这般凄惨。
从沙漏里洒出的骨灰,我小心的收集了起来。
我联系不上苏崇的女儿,把骨灰带给了陆漓。
陆漓抱着姐姐的骨灰,嗷啕大哭,跪在我面前,不停的说谢谢。
……
苏崇给我的十五万定金,我留下了五万,剩余的十万,交到了医院给老爹治病。
赵医生告诉我,老爹的病情恶化的比想象中的快,他双肾功能几乎完全丧失,需要越来越频繁的透析维持生命。
再找不到肾源,怕是要麻烦了。
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