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司机上下打量着我,操着正宗的安德方言问我。
“老师儿,大哄上(晚上)的,你这是凑嘛(干啥)去啦,滚沟里去了?”
我低头一看,身上全是泥,裤子被玉米杆划破好几道口子,别提多狼狈。
我跟司机说,我多付二十块钱的洗车费,别瞎打听,赶紧开车。
报了目的地,司机开了车。
我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倦意立即涌了上来,我倚着座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还没睡多久,我被冻醒了。
我搓了搓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
“师傅,你把冷气关一下。”
司机打了个哈气。
“老师儿,没开冷气啊,不信你伸手摸摸。”
我把手放出风口上,没风。
这就怪了,今天温度不算低,车里咋这么冷呢。
这时,司机又打了个哈气,他自言自语。
“怪了,今晚咋老是犯困呢?”
我刚想提醒司机注意行车安全,一抬头,看到后视镜里,有一张脸。
这张脸满是皱纹,笑眯眯的,慈祥、和蔼可亲。
我打了个冷颤,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阿婆,她就坐在我后面的座椅上。
我使劲咽了下口水,阴兵没有捉住阿婆。
怪不得我感觉冷,是阿婆身上散发的阴气,让我浑身不自在。
阿婆默不作声,我也不敢回头。
若是能够回家,靠着地下室里的阴物,我肯定能降服它。
可司机的状态不对劲,他不光打哈气,眼皮还一眨一眨的在打架。
我赶忙提醒他。
“师傅,别睡着了!”
司机嗯了一声,可没多一会儿,他上下眼皮又在打架了。
司机肯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