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程云问。
“咳咳。”李怀安咳嗽了两声,刚酝酿起来的情绪瞬间没了,“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我特么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到锦官了?要请我吃饭喝酒?”
“没呢,在燕京停一天,才刚到酒店。”李怀安说着,又沉默了一下,才接着说,“那个,我才听人说起……你知道之前我在国外也挺忙,大男人也不爱成天聊天,你也不发个朋友圈或者说说表达一下你的悲伤什么的……”
“我昭告天下算了!”程云差点被气笑。
“我反正……提前给你说一声呗,不然你还以为我这么不贴心呢!”李怀安说,“叔叔阿姨那个事,我也挺伤心的,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都过了一个多月了。”程云脸有点黑,“你是来揭伤疤的么?”
“反正等我回来再找你吃饭!”
“我知道。”程云笑了笑,“是你特么说得太恶心了。”
程教授和安教授死后,一方面因为他确实老大不小了,另一方面他也真的很忙,杂七杂八的事多得很,所以他并没有到处找人求心理安慰,更不可能昭告天下,李怀安这种大学好友毕业后本身离得远,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关岳呢?”李怀安又问道。
“他貌似辞职去骑318了,我看他空间,一天到晚累得跟一条狗似的。”
“他也不知道?”
“肯定啊!”程云说,“用你的话来说,我又没发朋友圈,咱们也不常打电话,偶尔在qq聊两句我也没说,他怎么会知道!”
“那他回来没?”
“过两天吧。”
“这倒是赶得正好!”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
“晚,很晚。”
“我家车都成废铁了,可没法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