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还多,这点钱也足以让她每天吃着粗粮和小米粥还能余一些存起来了,她也十分满足这样的生活。
直到她认识了一个读书人。
那读书人初见时瘦瘦弱弱的,但长得很高,大概和她差不多,面带菜色,似乎长期营养不良。他很穷,向她买柴时磨了半天磨下一个钱子儿,还赊了两个的账。
这一赊,足足赊了一个月。
两个钱子儿让殷女侠心心念念,甚至好几晚都没睡着,一个月找了他七八次,但每次都被他推脱了过去。
不知是那读书人孤身一人许久无人说话还是他有意想和殷女侠套近乎以拖延还款时期,每次殷女侠来找他还钱,他都会逮着殷女侠讲半天的话。一来二去,虽然殷女侠心里依旧对那两个钱子儿耿耿于怀,但和他倒是熟悉起来了。
后来那读书人又多次向她买过柴,手头宽的时候能付全款,殷女侠自是高兴,而他手头紧的时候也能赊全款,殷女侠却也同意了下来。
夏去秋来,当时殷女侠年纪轻,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这么当了。
隔三差五殷女侠便会从城西跑到城东给那读书人送木柴,天气越寒送得越勤快,甚至那读书人可以一直在家点着小火炉。有时候殷女侠也会给他送点吃的,送点钱。
慢慢的,本来体虚多病的读书人气色越来越好,殷女侠的积蓄越来越少。
那读书人天天读书,他说他考起功名便会找媒人来说媒,娶殷女侠。那时殷女侠对什么说媒啊、迎娶之类的词全然没有概念,只觉得很开心,有时砍柴都会笑,她觉得以后的生活大概是类似说书人口的江湖侠侣那样,浪漫又洒脱,两个人开开心心无拘无束——
她还不知道读书人和江湖人的区别,也不知道评书与现实的差距。
后来那读书人果真出了成绩,连州判大人都对他青睐有加,甚至收他做门人,邻居都传言他马要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