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而发生改变,这事已经发生了,便再也无法逆转。从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悲痛至极,程云和程烟终究是慢慢接受了,也在自家亲戚和父母同事的帮助下完成了交通事故的部分程序和火化、葬礼。
走到小区门口,程云拦了一辆出租车,收伞抖了抖水,坐了进去,然后狠狠揉了揉僵硬的脸。他的眼睛酸涩无,已布满血丝。
很快,出租车停在益州大学边的一栋三层楼房下,从车窗隐约可见楼房挂着崭新的宾馆招牌——
安居宾馆。
程云的母亲叫安兰,宾馆名取了她的姓。父亲叫程建业,安居乐业的业。
宾馆是程云父母最近投资的,大部分房间的装修已经结束,配套设施也都到位了,只差一些零零散散的装饰摆件之类的,可以说马可以营业了。剩下几个房间没有装修,程云父母的打算是将剩下几个房间做成床位房,面向一些经济条件有限又因为考试、公干需要在大学城周边借宿一段时间的旅客,与学校周边的日租房竞争。
可是这时候传来了这个噩耗。
宾馆前停着一辆面包车,后座被拆了,里面装满了货。驾驶座和副驾驶各坐着一名年轻人,正无聊的等着,手夹着烟吞云吐雾。
身湿漉漉的程云对出租车师傅说了声抱歉,这才下车走向面包车,向两人打了个招呼。
程云父母出的意外事故使得这批货延迟了两天送来,这两人都知道这件事,语气里没有不耐烦的情绪,掐灭了烟,安慰了程云两句,还顺道帮他把货全部搬了楼。当程云结清货款后,两人这才下楼开着车在雨驶去。
站在楼梯口,审视着占了不少地方的小茶几、床单被套和一张书柜,程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始动起来。
他已经三天没怎么合眼了,但这两天还会有不少货陆续送来,容不得他休息。
生活的无奈之处在于无论如何你都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