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叶纨一个人在美国度过19岁的生日时,估计也感到过悲凉。但毕竟当时入职才半年,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被成感和新鲜感充实了心灵,也没那么明显。
今年,考察也结束了,升职也升了一级,工作从j-i'q-in转入日常,心理压力陡然变了。
而且,使馆工作人员是不能随随便便跟洋人谈恋爱的,也不可能轻易嫁给外国人。圈子里最常见的办法要不是托关系,把国内的配偶随迁调动过来。而且这种情况下,配偶往往可以得到一些简易的勤杂工作。
叶纨这种一个人占一个坑的情况,在同事们眼里也是微微有些别扭的——好几个参赞级别的领导,都盯着新闻联络处的活儿呢,想腾出位子来,希望自己国内的老婆可以调来。(实事求是,这种实际困难,也是导致后来公职难弄后、社会攻击外交部门的肥缺‘**繁殖’的主要原因。)
叶纨不甘心地自言自语设问:“你在美国为什么不会觉得孤独,是因为你经常可以休学、请假、回国,要不是到处跑吧。”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意义,因为不管顾骜回答的原因是什么,她听了都会觉得不爽。
她内心潜意识真正想听到的,是顾骜说“其实我跟你一样孤独”。
顾骜:“那也是一方面,毕竟我要忙的事情变化很大,每天都会给我新鲜感。更何况,我是男人。”
叶纨:“那将来呢?次你只待了四个月,休学了。这次,你要连续念20个月,间只会短期请假回国。你女朋友怎么办?米娜怎么办?”
“我当然会另外想办法照顾她们。”这个问题有点敏感,顾骜巧妙的回避了。
叶纨没敢看他的眼神。
“希望你有始有终。对了,国内已经批复了,允许你按照次提交的内容范围,协助基辛格写《论国》——你的博士阶段课题改成了这个,后续也能轻松一点吧,说不定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