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改变了主意。你是贵国的外交学院毕业的硕士,还是最顶尖的高材生,有很多对面立场的实务经验。我希望你配合我,在乔治敦的最后一年,完成这本著作。我给你挂第二作者。”
顾骜微微一惊。
后世那本《论国》?不是应该20多年后才被基辛格写出来的么?
而且《论国》里有很多关键,都是在讨论苏联完蛋之后,美关系如何才能各取所需式发展。现在苏联还活得好好的,美没有任何直接竞争,这本书算写出来,深度也差很多。
再往深处想一层,顾骜进一步担心:如果跟基辛格写这本书,会不会给人留下“帮助美帝研究怎么对付国”的嫌疑。
这对他可不好。
顾骜很有原则地说:“教授,恕我不能贸然答应您的请求。如果你要我提供不涉及机密的素材、或者帮你解读国传统政治化,我很乐意。但我不会帮你研究如何对付国,也不想要一本那样的书的第二作者。”
基辛格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搞外交的,不是搞军事和意识形态的。不光是对国,哪怕是对苏联,我都不会用‘威胁论’或者‘崩溃论’来简单解读。我希望研究的,是‘各取所需式的共同进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不明白。”顾骜直率地回答。
基辛格也不急躁,很有耐心地解释:“意思是,我跟很多国的领导人接触过,我深深认识到,很多你们国人在乎的东西,我们美国人不在乎。又或者有很多我们美国人珍视的东西,你们国人其实不在乎。
好古代朝贡贸易,你们国人最在乎的是脸面,是你们所谓的‘大义名分’。而进贡小国在乎的是赚钱,所以朝贡贸易至少在双方高层是皆大欢喜的,因为各自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到了现代,我也意识到,你们国每一代领导人,都有在乎我们美国人不在乎的东西,同时你们每一代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