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电子表上的日历,那就是1月16号要汇报了。
“好像有点仓促吧?这个时间算紧急么?”他并没有经历过,只好问身边的同学。
莎拉桑德伯格学姐无奈地撇撇嘴:“很紧急,平时都是两周居多,即使偶尔有一周的汇报,也都是到下周一,中间可以多个周末缓冲。从来没有周一布置、当周五就要的。看来,教授对你很有信心呐。”
莎拉说这话的时候,略有一两分嘲讽意味。
四个有汇报义务的博士生里,只有顾骜是这学期刚来的。
(注:帕特里克罗素和莎拉桑德伯格理论上都算“博二”年级。但是如前所述,美国顶级大学的研究生,是允许在一年里三个学期中的任何一个报到入学的。
所以这两人并不是严格的同时入学,帕特里克已经读了1年零两个学期,莎拉才刚好读了1整年,将来毕业也是滚动毕业。)
看起来,顾骜的压力最大。
他对此的第一反应,自然是稍微有点懵逼的:“教授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是有脏活儿要我干么?这么紧急,居然还抽出一个星期让我先进入研究状态?搞什么鬼?”
基辛格这老狐狸不按套路出牌啊。
顾骜拿着课件离开教室,一路若有所思地走了几百米,心中才隐约升起一种解释:“莫非,基辛格是想服众和掩人耳目,先堵住大家的嘴?让我证明自己的实力,告诉其他同学和助教,我确实有资格被他邀请来读博?”
顾骜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毕竟,基辛格可以确保安排的事情隐秘,但他无法强制其他学生和助教的思维。
他门下其他学生,不是小国的王太子,就是大使的儿子,要不就是产业巨头和财团家的公子小姐。
顾骜充其量只是一个投机得手的“暴发户”,在开放的加州或许有人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