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电力部门也是肥缺,最差的小喽啰也有一年几十万,眼红他们的庶民肯定不少。
但凭良心说,如果非得在这种眼红里分出三六九等,大伙儿最不服的,也集在那些既不懂研发、又不会设计、还没干过施工,纯粹只坐办公室手握调度大权的一小撮而已。
那些40度的夏天,因为空调爆表而四处开着登高车、穿着厚厚的绝缘服、高空作业抢修变压器的工人,算拿1500块一天的高温补贴和加班费,至少是人家自己苦出来的钱。
同样环境找个吊外墙修幕墙景观灯的民工,也得四五百块才肯开工呢。
而电力调度室里吹空调的人,哪怕只拿每天1000块高温补贴,民怨也是不服的。
所以如果一定要让电力口的人占点便宜,顾骜宁可让一线的实干者们占。
赶到市钢铁厂的时候,顾骜先问了电炉车间的位置,然后特地把伏尔加轿车停得远一点儿,然后走路去施工现场。
一群供电局负责技改的工程师、工人在现场忙碌不停,还有钢铁厂本身的工人配合。
顾骜只花了几根大重九,让工人师傅指了路,找到了李副处长。
副处长名叫李向阳,看去粗手粗脚,40出头年纪。
按说这种技改项目他不用指挥施工现场,来个科长够了但钢铁厂毕竟也是市内最大的国企之一,副厅级单位,招待外协人员的待遇又好,所以他闲着也是闲着,来蹭蹭。
来的路,顾骜从老爹那儿打听到了仅有的一点信息:对方确实是跟老爹一样,一开始学历不高,从电工做起,后来因为手艺好,才被单位推荐去补了些对口的技术课程,转工程师路线的。
顾骜较擅长和这种人打交道。
他们很礼貌,等李处长现场指挥的一个间歇,才过去说事儿。
“李工,我制氧机长顾镛,还认得么,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