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问老爹借了钥匙,试着发动了一下,果然连特么发动后的噪音,都别的苏联车轻了不少。
“爸,那车吧,自行车丢单位里好了。”他一时技痒,招呼老爹车。
“你小子别乱来啊!1万4卢布的东西呢!”老爹连忙制止。
顾骜从随身公包里掏了两下,翻出一个小本本:“放心,我在京城一边读书,一边课余把本考出来了。”
老爹又惊又喜,接过之后仔细前后翻看,终于确认是真的。
“嘿!没想到么,你小子改读科了,动手能力倒还在,没给老子丢脸。”老爹虽然嘴硬,但还是按真香体的格式了车。
顾骜平稳地发动了车子,缓缓往厂门口驶去,从厂办到大门短短三四百米的路,几乎让每一个工友都回头观望了。
这种低调奢华的引擎声,他们从来都没听见过,不可能不好——算本市还有几十辆这种gaz-23伏尔加,但其他的都不可能是这种魔改后的声音,而要嘈杂得多。
老爹心骄傲,忍不住把车窗摇了下来,还不时朝认识的工友挥手再见。
平时他也是这么干的,只不过是骑在自行车跟人告别。如今换了位置,便有几分“同志们辛苦了”的气势。
心里美滋滋的同时,老爹忍不住摆老资格,问起了顾骜学车时的经过。
当听说顾骜只是驾驶技术过硬、但修车技术被教练告诫要“回去后再自己好好练练”时,老爹的优越感再次爆棚了:
“哼,小子果然还是不如老子。论修车的手艺,老子学半天都你学一年强!”
顾骜对此当然只是呵呵赔笑。
术业有专攻么。
有个这么妖孽的儿子,要是再不让老爹从别处找回点成感,说不定会憋出心理问题。
……
自从住进山路的四层小洋楼,顾家的邻居档次都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