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六七千美元。不过在1979年年，却是绝对的巨款——“万元户”这个名词，还要到今年年底才会开始流行起来，成为一个都市传说。

顾骜第一次对政策有了些担心。

“直接发这么多钱，不会被人记恨吧？政策能落实么？”他私下里问包处长。

对此，包处长表示让顾骜一百个宽心：

“放心，国家不会这么没度量的，本来是这次外事谈判前给的政策，算收益超过想象，这个案子也是不会变的。最多以后遇到同类情况，根据这次的经验做出点调整——

政策跟法律最大的区别，不是修订的灵活性高么，但对于修订之前的事情，那都是不溯及既往的，要对国家的开放态度有信心！”

顾骜：“你是说，以后的对外技术出口，有可能改动‘0.5%和2%’这两个具体例么？”

包处长老谋深算地笑道：“怎么可能吃相这么难看，那国家还怎么号召知识分子奋勇努力？最多是细化一下，按照阶梯例奖励。最低一级的，说不定还会抬高一些奖励额，设个保底。不过再往，那说不定会降例了。”

顾骜心算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包处长的意思。

如，本来是0.5%一刀切，如果直接改成0.4%，这是朝令夕改，有伤国家信用的。

但如果改成“创汇总额低于10万美元的，奖励1%，10~20万美元之间0.8%，20~50万之间0.6%，100万美元以0.4%……”

那绝对没问题了。

从定性来说，这不是“取消曾经许诺过的福利”，而是“根据实际情况细化”，是有增有减、劫富济贫的。最后说不定跟个人所得税累进税率一样了。

顾骜理解之后，心甚至暗忖：这包处长，是不是曾经干过制定这方面国家产业政策的活儿，所以那么熟练，都不用打草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