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家已经有地方住了,不交还原房,不能分新房——厂里目前还有好多愿意交还旧房的干部,都在排队呢。”
当时的分房制度,分了新房之后,是要把旧房收回来的。
老爹顾镛叫屈道:“可我家现在的房不是厂里发的,解放前一直住在那儿,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呢……”
厂里很多员工,都是解放后厂子建起来、从各地调集来的技术人手,所以住处都是厂里发的。
但顾家却是土生土长的。他们住的那个四合院,本来是一个开店小商人的产业,解放前夕那小商人怕打仗,低价抛售产业套现、逃去湾湾了。顾镛从他手典了两间厢房,那都是有私房房契的,自然不肯交给厂里换新楼房。
因为解放前他家有点钱自己买了房,活该解放后轮不到分房?这不是平均主义欺负人么?
本来老爹也不敢这么想问题。但是,如今不是开放了么,解放思想什么的都在提,他觉得可以争一争。
秦辉点了根大重九,吐个圈子,用商量的口吻说:“小顾啊,你不要急嘛。这样,你刚才也说了,嗷嗷下学期能去一机部外事局实习。我去找老陈,看看厂子里目前的几个困境,有没有能借助外事局帮忙解决的。
如果嗷嗷能帮得忙,那我赔这张老脸,今天说服老陈亲z-i'pa-i板、提前给你们分房,你看怎么样!到时候杜海肯定不敢拦着的。”
顾镛马恢复了一副“一切听领导安排”的姿态。
不一会儿,秦辉把正厂长陈思聪请来了,条件显然都已经说过。
陈思聪欣慰地看看顾骜,跟他亲切地握手,脑子里却想的都是怎么为本单位争取利益。
他打着官腔:“嗷嗷啊,你们家的困难,秦辉同志都跟我说了。不过呢,厂子里最近确实也困难,前几年还困难,所以有些计划很难兑现呐——
不瞒你们说,制氦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