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严伯父帮忙的,我承他家的情行了。严哥,以后有机会来京城,找我是。”
苏泽天噎了一下,捏起小拳拳锤了一下桌子:“哼,谁稀罕你个‘白眼狼’报恩了。”
严平倒是毫不居功,憨厚地笑笑:“其实我爸也没帮你什么。他也说了,你作里牛逼吹那么大,还真没阅卷老师敢不调查给你低分。当初要是没采访,说不定也稀里糊涂给你个五六十的分数了。”
顾骜喜欢跟老实人交朋友,看对方那么谦虚,大家聊得深入了些。
不一会儿,顾骜才注意到一个问题:“对了,你不是姓严么?令尊怎么姓萧?难道……是继父?”
儿子叫严平,父亲叫萧牛,这名字怎么看都不正常。
“不是,不是继父。”事关自己家门,严平解释得很勤快,
“倒是我现在的母亲,是继母。我爸后来再婚了——所以我跟表姐其实没血缘关系。至于我爸姓萧,是他习惯了这个笔名,去派出所改了。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跟周树人姓鲁一个道理。
我还有个姐姐,大我一岁,去年跟爸的姓起了个笔名,叫萧穗。当年爸妈花了不少心血、托关系送她去蜀都军区工团,后来她在部队犯了点错误,不好混,索性自己写点东西投稿混日子。”
顾骜听了,礼节性地惋惜了一句:“在部队犯了错误怕什么,那也应该来高考,从头开始。自暴自弃换个名字从,这算什么出路。凭你家家学渊源,她要是心,怎么也得考个武大吧。”
严平无奈叹息:“我跟我爸也是这么劝她的,没办法,她自己迈不过心里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