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刚才是我误会了。”顾骜也很放得下,确认对方是个爽气人,他也不矫情了。
说着,他主动拉开后车门,让叶纨去。他自己则开前门坐到副驾驶位。
驾驶员是个穿军装的汽车兵,打量了一下顾骜,只是公事公办地问:“同志,火车站还汽车站?”
“汽车站。”顾骜耐心地解释,“我回宣州办手续,火车到不了。”
火车站在庐州市心,而长途汽车站要绕的路相对较远。既然蹭别人的车,出于礼貌总归要解释清楚,免得别人觉得你不识相。
然而,后排的叶纨听了,却主动善意提醒:“既然去宣州,不如先跟我到金陵,从那里过江好了——你长途车还要等摆渡,起码耽误半天。”
以后世人的眼光,从庐州到宣州,肯定是长途汽车较直接。
但78年有个最大的问题,那是长江的桥非常少——长江下游千公里,只有金陵有桥。哪像几十年后,几乎每个地级市都有过江大桥。
长途汽车到了马山,得下来等轮渡。
轮渡不仅慢,而且还少,有时候能等半天、凑齐一整船人,才会发船——反正默认大家的时间都不值钱,至少不如柴油值钱。
面对叶纨细心的好意,顾骜不好意思拂逆,也半推半从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纨冷冰冰地客套:“不用客气,一省录取两个人,能杀出重围都不容易。以后到了京城,还要互相帮衬呢。”
而司机则从头到尾没再说话,像机器人一样默默地打方向盘,把车转到回金陵的路。
……
180公里的路,路况又不好,怎么也得开3个小时。
吉普车较颠簸,让看书也成为了不可能。
索尼公司的全球第一款随身听,倒是再过半年要市了,但国市场肯定不会第一时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