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不乐意了,板起脸来吓他:
“哎呀呀!小同志,你这个思想很危险!你这是要走‘卫星天、红旗落地’的歪门邪道啊!刚才这个话不能乱讲的,我可以发善心当没听到。要是倒退个半年,你这叫现行反歌命……”
顾骜已经忍得够久了,于是从兜里掏出一张介绍信,“啪”地拍在柜台。
“那我要买《交大工程学报》今年2月和3月刊,要含物理系制冷专业那几册。以及我刚才说的那套旧版的《数理化自学丛书》!”
年男看到信纸的红章,心微微一跳,暗忖不会是遇到什么点子扎手的硬货了吧。
不过十年来全社会对知识的鄙视,已经让他对化人的能量不抱期待了。
臭老九的门徒还想翻天?
这年头,来查论和买数理化辅导书的人,哪个敢说自己不可替代?还想硬气得起来?
他作势去拿介绍信。
顾骜却等他的手接触到介绍信时,一把拍在他手背。
年男心情大定,暗忖肯定是个拿西皮货吓唬人的。
“哼,要是假的,非得扭送这小子去派出所不可!”他心如是思忖。
顾骜不紧不慢地说:“看可以,但这是最高机密,看过不能外传,更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你只要配合我好。”
年人被唬得惊疑不定,内心却依然倾向于“顾骜是虚张声势”的判断。
他展开了介绍信,然后也不看内容,先看下面的公章。
事情重不重要,不是内容决定的,而是公章决定的。
第一张纸的红章头衔并不吓人,是“钱塘制氧机厂”出具的。而且面的内容都是手写的。
年男立刻轻松了:“哼,区区一个乡下小厂的小赤佬,都敢来沪江要求当地单位协助配合?癞蛤蟆打哈欠,胡吹大气!”
顾骜暗暗好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