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它的话，但知道有谁能听懂。

他一边扶着船舷稳住身体，一边费力地掏手机想拨打电话，但是小船被波浪摇晃得剧烈起伏，而他则被颠簸得头晕眼花，连屏幕都看不清。

在这时，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来不及多想，手指本能地一划，连是谁打来的电话都没看清，只希望千万别是推销保险的骚扰电话……

“喂？”

“……喂？”

电话里的声音与现实生活里的声音其实是有偏差的，张子安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这声音居然是世华打来的。

“是世华？”他大声问道。

“嗯……嗯，你还好吗？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在听来自东边鲸鱼的声音，好像有鲸鱼说听见一头躁动的鲸和一条被困的小船，我有点儿担心……当然不是担心你！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世华忐忑不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张子安抬眼向周围一扫，在不远处的海面又看到两个灰黑色的脊背，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他觉得应该是小须鲸母子，那头雄鲸不知道去了哪里。

它们可能同样是被世华的歌声吸引来的，但他的注意力全集在52赫兹身，根本没察觉到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次吃了亏之后，它们根本不敢靠近52赫兹，只能远远地唱响鲸歌。

周边方圆千公里的海域内现在有很多头鲸，其大部分又集在滨海市外海，像一间嘈杂的宴会厅，谈论什么的都有，想从分辨出特定的话语一定非常困难。

世华不认识小须鲸母子，但她听到了它们的歌声，歌声提到了巨鲸和小船，尽管她并不确定这件事是发生在周边的哪里，但联想起张子安正好乘船出海去安抚52赫兹，而且迟迟没有回来，她的心莫名地慌张起来。

她想找人帮忙，但她自己不能露面，其他精灵又不能说话，唯一能说话的理查德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