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也不能说严老先生在胡乱出题。
杨聪大致构思了一下,很快便提起笔来,刷刷写开了。
一开始,大家速度都差不多,“朽木不可雕也”这题目字面上的意思和隐含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什么破题、承题、起讲、入题都不难,而且这只是日常写文,并不是正式的科举考试,大家自然不需要冥思苦想。
但是,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几乎所有人都停笔苦思起来,前面四段都好写,先打个草稿,等下在仔细修饰一番便成,这后面的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就要命了,必须跟写对联一样,对仗工整啊。
对联大家都会写,一般人可能不用一刻钟就能写出一副对联来,但是,对联那是两句,这八股文的对偶排比句一段都不止两句啊,加起来最少也有二十来句,而且每句之间都是有关联的,阐述的都是同一个论调。
这家伙,这么长的“对联”,老要命了。
严老先生见大家都停了笔,也不催促,写完前面四段就卡壳,这是正常现象,一般人最少也要苦思个把时辰才能想出点眉目来,这个急也急不来。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杨聪这家伙竟然一直没停笔,还在那刷刷的写呢。
咦,这杨聪,搞什么名堂,难道这个题目这家伙以前正好做过?
他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杨聪身后,探头细看起来。
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嘴巴给气歪喽,这家伙写的什么狗屁,没有对仗,没有押韵,甚至之乎者也都没用,就是乱写一气!
他捏着竹尺的手指青筋都快崩出来了,这要是别人,或者以前的杨聪,他不抽死这丫的才怪。
只是,现在的杨聪......
罢了,拿人的手软。。。。。。
他强忍住揍人的冲动,把头一偏,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回到讲台上,生硬的盘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