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寒子的心头。
逸萧儿轻轻述着:“那是一个暮日西垂的傍晚,一个身着布衣的年轻女子,从午时起,便伫立在自家的茅屋之前,抬头望向前方的小路。是日烈阳似火,从天空肆虐而下,年轻女子没有打伞,也没有任何可遮艳阳之物,就那么一直站着。
“一天,两天,三天,也不知道站了多少个时日,每日里总是午时相候,日薄西山而回,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每天便这样相候,脸上欢喜之色,淡雅的微笑,都是在等候着丈夫回来时,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是她最开心之样。
“也不知道守候了多少年,等待了多少日。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忍受不住那种相思的煎熬,守候的折磨,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苦楚,日暮之时,晚风吹乱了她梳得齐整的秀发,风中夹着风沙,飘着落叶。
“一片落叶粘在她的额头上,那一刻,她方才知道,此时已是深秋。深秋落叶,又要入冬了。轻轻一叹之中,她举手拈下额头上的落叶,秀目不经意的一瞥之间,她脑子突然一阵晕眩。
“不是因为病了,也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恐怖之事,而是因为,她看到了一匹白马。白马之上,一个身着奇异服饰的少年,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意,目光正望着尚在远处的她。
“那一刻,她知道,她终于等到了,等到了她的丈夫,等到了那坏坏的笑容。只不过,她没有象原先准备好的,以认为最美的微笑迎接他。因为,那一刻,她哭了,她大哭起来,发了疯一般的冲向那少年。
“而那少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眶中也已涔着泪水。两人紧紧的相拥,相对无言,唯有泪满衫。”
一个故事,一个梦,从逸萧儿的嘴里如诗如幻般的道出。说完之时,她已是泪淌轻裳,凄凄之情,惹人疼怜。
“郎乘白马归,妾在家门迎;此刻晚风累,相见泪灰灰。”听罢她的故事,寒子不禁轻轻吟着这一首简单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