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罪!”
出其意料,杨广并没有降罪斛斯政,而是不紧不慢道:“非卿之过,而是三人自大,居然冲入了对面人群。”
说完后杨广略作沉吟,开口道:“诏赠铁杖宿公,使其子孟才袭爵,次子仲才、季才并拜正议大夫。”
这封赏倒也过得去,如今朝廷讨伐高句丽,正需要激发众人热切之心,所以赏赐颇为丰厚。
“少府监何在?”杨广眼睛转了一圈。
“下官在!”何稠自人群站了出来。
“朕命你两日之内接桥,完不成任务,军法处置!”杨广面无表情道。
“这……”何稠苦笑,脸色顿时一白,随即拜倒在地:“下官遵旨。”
两日接桥太过于困难,除非不计死伤,毕竟高句丽不是傻子,任凭你前去续接桥头,对方必然出兵阻拦,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场征战。
但杨广开了金口,何稠心有不妙,如何敢多说?大不了不计死伤去接桥罢了,此事有杨广担着,管自己什么事!大隋灭亡,凭自己的才华哪里不能做官。
群臣散去
张百仁返回自家营帐,只见何稠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都督,你可要救我一救。定然是次为耿询那厮求情,惹得陛下不快了。”
张百仁手敲击着案几:“只怕陛下意在消耗门阀世家的私兵,我亦没有办法帮你。”
“唉!”何稠愁眉苦脸的一阵叹息:“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对不住那些士兵了。”
何稠走出去,不多时便听到辽水阵阵喊杀声传来,不知多少无辜士卒惨死。
这搭的那里是木桥,分明是血桥。
每一声惨叫,都似乎在张百仁的心头戳了一刀。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他们家有老,下有小,这般成为了位者的炮灰,那每一声惨叫都让张百仁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