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落在了陆轻歌的脸上，紧接着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厉憬珩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陆轻歌喊了一声“奶奶——”。

像是呓语。

他转过脸再看向她的时候，女人蹭了蹭被子，找了个舒服的睡姿。

厉憬珩很快离开了次卧。

……

年三十的下午，厉宅过来了佣人把海湾别苑的对联贴了贴。

云婶回家过年了，海湾别苑只剩下了陆轻歌和厉憬珩。

下午三点的时候，陆轻歌简单地怔了下去厉宅要带的东西，抬眼看着楼上书房的卧室，发现门还关着。

她抬脚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

男人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进来。”

陆轻歌推门进去，看见厉憬珩还在书桌前坐着，认真地盯着电脑屏幕，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她走到了他前面，开口问他：“厉先生，已经下午三点了，你晚上打算出去吗？”

厉憬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陆轻歌：“去哪？”

“年三十晚上，不是要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吗？”

“我在海湾别苑陪你。”

他说的很随意，像是早有打算。

但男人话落的时候，陆轻歌直接不假思索地开口：“可是我要去找诗音。”

厉憬珩看着她，一张脸上满是不悦：“厉太太，你的脑子里现在是只有聂诗音吗？以后你打算跟她过下去？”

他的语气已经有些指责，不过还好不是太严重。

陆轻歌听完，不赞同地看着他：“厉先生，你不要这么说，聂爷爷今年不在了，聂宅的佣人也大部分都回家过年了，诗音只有我。你还有江先生和萧特助，还有憬谦大哥和杰瑞……”

“可我不想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