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也借口不胜酒力离开后,有人过来拍了拍纪宁的肩膀,道:这位就是纪解元吧?我家公子有请,还请您移步?
你家公子是?纪宁皱眉打量此人。
这人说话时细声细气,不是女人,也不像男人,纪宁不由皱眉,不会是个太监吧?
那人笑着对纪宁亮了一下腰牌,还果然是宫中的执事腰牌,纪宁只能对谢泰道:有事出去下,回头再来饮酒。
永宁快去快回!谢泰行礼道。
纪宁跟着那太监到了内院,还是之前他见赵元容的凉亭里,赵元容正一身男装坐在石凳上,面前是一个茶壶,里面倒出清香的茶茗,抬头看纪宁一眼,道:坐!
不敢!纪宁行礼。
纪公子还是这般见外,本以为这次见面,能跟朋友一样!赵元容笑道。
跟公主当朋友,那是活腻了。纪宁暗忖着,道:公主不知有何事?
本宫身边没带什么幕僚,很多事想的不是很清楚,想找个人来聊聊。赵元容道。
纪宁道:公主如此睿智,又何须别人的意见呢?
纪公子,你这是咱恭维本宫,还是在讽刺?赵元容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冷淡。
在下不敢。纪宁拱手。
你讽刺也是对的。赵元容突然叹口气,本宫知道,在这案子上,实在是太顾忌各方人的利益,本宫不能做到面面俱到,唯独能做的,是将大事化小,让朝廷声名的损失降到最低,也许会显得偏颇不公,但本宫也是问心无愧!
纪宁心想,好一句问心无愧,以皇家人的概念,连杀人都可以杀的问心无愧,更何况是办一个案子?
公主殿下,敢问令善人蒙冤,令贼人逍遥法外,置朝廷法度于不顾,这就是您所推崇的问心无愧?纪宁针锋相对道。
一句话,就让场面非常尴尬,赵元容打量着纪宁,半晌之后,她才笑了笑道:终于明白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