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容不得他一个“不学无术”、靠荫袭得到秀才功名的人办私塾,认为他误人子弟,败坏读书人的名声。
另外,就是别有用心的人。
随着纪宁下马车,坐牛车跟在后面的秦府十名壮丁立即跟上,等候纪宁发号施令。
“安叔,你先去问一下他们为何聚众于此,堵塞街道。”纪宁对也已经下了马车的何安道。
“诺!”何安应道,立即快步向人群走去,询问情况。
雨灵也下了马车,站在纪宁身边,不安地道:“少爷,要是书院被砸了怎么办?”
话说到最后,都隐隐带上了哭腔。
“别怕,一切有我在呢。”纪宁目光坚定,沉稳从容地道。
听见纪宁话语中的从容和沉稳,再从纪宁的目光中感受到坚定与力量,雨灵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用力地点了点臻首。
待心安定下来,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若是在几个月前,她的少爷根本不可能一句话就让她安定下来。因为在那之前,她的少爷从来都是让她和何安操心、担心。
而曾几何时,自去南琅省安奚州游学一圈回来,曾经完全不靠谱的少爷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和何安的真正主心骨。
她不禁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经历了除老爷和夫人相继去世之外,最大的一连串剧变:与苏家的婚约被逼退掉,被赶出纪府,被纪府吞掉所有遗产,会被倒打一耙欠纪府近三百两白银,最后还被纪敬落井下石带人逼债,要强买她。
这一连串剧变,若是以前,她根本不敢想象怎么走下去。
然而,这一切,她的少爷却轻轻松松地、从容不迫地接下来了,还用无数的铜钱砸伤纪敬那几个大坏蛋作为反击,出了一口恶气。
如今,她的少爷发奋读书,才学渐成,对出了千古奇对,做了一首脍炙人口的《劝学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