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也照出了他那道延伸到脖颈处的狭长伤疤。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部位,眼底微微一闪,宛如碧水冷玉般的颜色中竟隐隐渗出了一抹嗜血的光芒。
流夏回到租住的房子之后,忍不住将自己悲惨的遭遇告诉了卡米拉她们,谁知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同情,倒让她们乐不可支了好一阵子。卡米拉还追着她问了无数关于伯爵的问题,甚至包括不起眼的细枝末节,到最后她干脆跑到了流夏的床上,缠着她聊到了半夜。
流夏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把糗事告诉这两个没良心的女人了。
第二天的休息日,本来说好了要去托托家给他做中国饺子,她也因为脸上的伤而找了个借口没有去,两人倒是褒了一下午的电话粥。由于职业的关系,托托并不能经常和她碰面,但彼此之间每天的联系却是从没中止过。
这个周末很快一晃而过。在周一的早晨,朱里奥老师又布置了下次作业的主题——人体素描。对于美术专业的学生来说,这次的作业似乎过于简单了一些。有同学立刻就提出了疑问,“朱里奥教授,在考进这所学校前,练习素描就是我们每天必做的基本功。现在把它作为正式的作业是不是有点太郑重其事了?”
“对,就好像足球比赛大家不比射门进球,而是比起了颠球。”另一个男同学也在旁边插了一句。
朱里奥瞥了他们一眼,不慌不忙地予以解释,“法国古典画家安格尔曾经说过,素描正確無誤的外型,是為繪畫的第一要素。有时越简单的东西越能体现你们的实力,太过繁琐华丽的表现形式反而容易隐藏你们的缺点。”
“教授,我的母亲曾经告诉过我,如果要知道一个厨师的手艺是否精湛,只要让他做一道最简单的家常菜就可以了。这就是所谓的越简单的东西越能体现实力吧。”
卡米拉的回答似乎令朱里奥教授感到相当满意,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个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