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至少暂时阿景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不过,也就是说,她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这石碓是宫里十分残酷的刑具,阿景必定是凶多吉少。所以,她的机会——只有今晚。
想到这里,她扯了扯高湛的衣袖,“九叔叔,咱们先出去吧,这里怪不舒服的。”
高湛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温柔之色,“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长恭笑嘻嘻地看着他,“九叔叔,长恭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呢。”
高湛的唇角轻扬,“先去吃些点心,今天就在这里用晚饭吧,你顺便和我说说在长安的事。还有,”他的目光一转,“告诉我你是怎么混到宫里去的。”
长恭的头皮一阵发麻,一定是那该死的狐狸多嘴!——
此时的斛律府,正在凉亭里看着书卷的斛律恒迦忽然打了两个喷嚏。
“恒迦,一定是有人在骂你呢。”斛律府里的三公子须达调侃地冲他说笑,“不知是什么人这么有眼无珠,居然敢骂我们的恒迦。”
恒迦合上了书页,微微一笑,这个世上,敢咒骂他的也许只有那个人了吧。不知为什么,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夜她酒醉的模样。
高长恭,如果她的身份被揭穿,不知会引起怎样的混乱……
“对了,我们也抽空去看看长恭吧。”须达偏偏在这时候提起了她的名字,“这个家伙平日里总是捉弄别人,没想也有今天,不趁着这个机会去挖苦他几句,不是对不起自己!”
“三哥,你怎么还这么孩子气。”他笑了笑,“过几日在朝堂上也能见到她,何必多此一举。再说,她不是好好的,也没受伤吗。”
“我这不是怕爹回来说我们!”须达摸了摸脑袋,“对了,恒迦,你昨夜很晚睡吧,我看过了三更你房间里的烛火都没灭。”
恒迦凝视着面前的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