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寺里。因为这个举动太自然了,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了然和尚的真正想法。再说了然和尚也绝对不会在大家都没看到的情况下,迅速回到寺里去。”
金田一耕助歇了口气,接着说:
“因此当我、了泽、竹藏在盘山小路的半山腰会合的时候,了然和尚还在盘山小路上,可是,那个时候谁都不曾注意到他的身上竟背着花子的尸体!”
金田一耕助挪了一下坐垫,喝了口茶。
矶川警官则更加惊讶了,而了然和尚仍是一派悠闲地垂眼坐着。
金田一耕助吸了一口气说:
“我一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就不禁对了然和尚敬佩不已。当时一片黑暗,我们只看到了然和尚提着灯笼的灯光,根本看不到了然和尚背上背的东西。叫我怎么说呢?杀人凶手竟然可以背着尸体那么悠哉地走着,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得到的。”
金田一耕助以敬佩的眼神看了一眼了然和尚。
“后来我们跟了然和尚的距离,虽然比刚看到他的时候要近很多,但是,这段距离却也正好足够让了然和尚把花子倒挂在古梅树上。这就是他杀死花子的关键,如果少了这一步,花子的死就失去意义了。”
金田一耕助带着叹息的语气,接着说:
“屏风上其角的那句‘黄莺倒吊啼初音’,是要用花子的尸体来为这句诗做比喻的,对和尚而言,这个动作跟杀死花子是同样重要的。当时和尚把花子挂在古梅树上之后,赶紧冲出山门,惊慌地喊叫起来,然后,又折回厨房,这时,和尚发现一个计划之外的闯入者。”
金田一耕助说到这里,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闯入者对了然和尚来讲,是个意外的阻碍;对我来讲,却撒下了巨大疑惑的种子。了然和尚发现闯入者躲在禅房,故意给他逃走的机会,我却研判成了然和尚认识那个男人,而以为那个人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