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和尚虽是习惯性地以俳句表明看法,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这话难免让人感到有些惊讶。
“头盔压顶虫嘶鸣……”
他这句不伦不类的比喻,乍听似乎有点可笑,却也在每个人心里笼罩上一层阴影。
当然,了然和尚不是想开玩笑,他只是习惯难改罢了。
金田一耕助虽然这么想,但心里仍然无法抹去那种不愉快的感觉。
不管在任何场合,死亡都应该是件很肃穆的事,和尚拿这么严肃的事情开玩笑,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在大家的注视下,了然和尚也发现自己失态了,他又用手摸一摸脸,像是要抹去心中的愧疚似的,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南无释迦牟尼佛、南无释迦牟尼佛……”
金田一耕助定了定神,对清水说:
“既然知道雪枝在里面,还是尽早把吊钟搬起来吧!”
“关于这件事……”
清水很无奈,连话都懒得说了。
“我已经吩咐年轻人准备了。竹藏,你还没准备好吗?”
了然和尚接着说。
“我想应该快来了。”
竹藏右手横在额头上,不断地向坡下张望。
“竹藏,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吊钟吊起来呢?”
清水不耐烦地问着。
“没别的法子,看来我们只能在吊钟周围搭个架子,装个滑车,把钟吊起来。”
竹藏看了看吊钟,又看了看清水,有些迟疑地说。
所幸村里这类工具很齐全,很快就能办好。
“噢,原来如此。”
吊钟就放在悬崖边缘,金田一耕助偏着头,在吊钟周围绕了一圈,清水也在他后面跟着绕。
“金田一先生,凶手为什么要利用这么重的东西呢?他不可能先搭个架子,再用滑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