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猜——
佐清是不是病了?他是不是在东京的家静养?
但若是生病需要静养,那须市应该比东京更适宜啊!
何况如果他还有体力从博多到东京,那么再多走一段路不就可以到信州了吗?
若是没有火车可以到信州,还有汽车或是其他的交通工具啊!以犬神家的财力而言,应该没有办不到的事。
再说,犬神家财力如此雄厚,就是要从东京找名医到信州为佐清治病也不是难事。
最重要的是,佐清自小就不喜欢在东京生活,反而非常喜爱那须湖畔的一草一木,他对于自己所生长的湖畔之家,有一份强烈的执着,尤其这回他经历了长期的战争,之后又滞留他乡,市民们不相信佐清会不想回家。
所以,他们母子长时间滞留东京,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佐清生病的缘故。
那么,究竟佐清和他的母亲松子是基于什么因素迟迟不归,让犬神一家和那须市民如此焦虑呢?
而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只身前往博多迎接儿子的松子,从博多发了一通电报给妹妹竹子和梅子,请他们早一点去那须市,等待母子他们俩回来。因此竹子和梅子巳分别从东京和神户赶回那须,引颈企盼松子母子回到那须湖畔的老家。
不料松子母子一在东京的家卸下行囊之后,却迟迟不归,任凭家人一再催促他们尽早回家,而他们口头上也答应了,事实上仍一点也没有回家的打算。
于是竹子、梅子两姐妹开始不烦了,她们悄悄派人去东京打探松子母子的动静,但却无功而返。因为松子和佐清闭居在家,什么人也不见。
这么一来,松子母子滞留东京一事,连同最近发生的若林丰一郎惨案,便令整个那须市笼罩在一股不安的阴影之中。
话说回来,这天早上——也就是十一月一日的早上。
金田一耕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