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子把便当塞给我便匆忙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往堀井敬三的方向走去。
当我愈来愈靠近时,他们听到脚步声,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
“是达子呀!辛苦你了,清子为什么没有跟你一块儿来?”
“哈哈,那女人大概是被我吓到了吧!”
“对了,达子,这位是法然师父。师父,这是我刚刚跟你提到的内人——达子。”
“幸会。”
法然和尚这个“老不休”目不转睛地看着低头的我。
“古桥夫人长得非常漂亮呢!难怪你先生一直对你赞不绝口。哎呀!我真是太失礼了,我是法然……”
法然和尚光滑细嫩的皮肤与他的年龄不成正比,一绺白髯长至胸前,头巾包裹着剃得光亮的头。
“啊!对不起、对不起。古桥太太,你丈夫很会画画,他的画应该很卖钱吧!”
法然和尚的话使站在堀井敬三身后出神望着画布的我,不禁深深地呼了口气。
只见画布上“三首塔”的草图已经快要完成了。
(我从不知道他除了会讲流利的大阪方言之外,居然还会画画!)
恐怖的头颅
我越来越不了解堀井敬三这个人了。
自从那天以后,他几乎每天都前往“三首塔”附近作画。随着日落西山,眼看着画布上尤多利罗(1883-1955,mauriceutrillo法国的画家)风格的沉静风景完成时,我总是难以遏止内心的骚动、澎湃。
“亲爱的,你学过绘画吗?”
来到此地约莫过了两个礼拜,在某一夜的枕边私语时刻,我忍不住探问道。
“没有,也不能说是学过啦!小时候我就喜欢画画,曾经有一阵子很想去学绘画而已。”
“你喜欢尤多利罗的画作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