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派出所报案,房太郎也跟我有同样的看法,可是我父亲却不听我们的意见。
当时他说:‘那么客人委托我们的事怎么办?’我立刻回答:‘爸爸,别开玩笑了,这是杀人事件啊!哪还管得着什么客人不客人的,弄不好别人还以为人是我们杀的呢!快点走吧!’一旁的房太郎也跟我一样,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当时令尊一点儿也不紧张吗?”
“是啊!我父亲还说:直吉、房太郎,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们看,这颗脑袋还没出现腐烂的迹象,应该是昨天或今天才被割下来的,所以就算迟半个钟头或一个钟头报案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再说,我们可是来做生意的。你们瞧,客人依约把照相的费用放在这儿了。”
“于是你们就照你父亲的意思开始拍照?”
“金田一先生,这也是不得已的。我和房太郎都吓得半死,可是我父亲却非常冷静,他还不断告诉我们这就叫做生意,甚至还训斥我们说:‘连这点小事都弄不好,将来还能成什么大器?’
虽然我很害怕,但奇怪的是,当我照着父亲的意思去做的时候,一颗心居然就平静下来了,从那一次之后,我再也不敢瞧不起我的父亲。”
“也就是说,你被你父亲坚定的人格和勇敢的意志力打败了?”
“金田一先生,人在危急存亡之际不是都会发挥潜能吗,当时我父亲的表现的确很有大将之风。相形之下,我就显得太过胆怯。
因此从那件事之后,我在我父亲面前自然就抬不起头来,我父亲叫我往东,我便不敢往西,而且此后本条照相馆也渐渐步上轨道,一直到我父亲告诉我真相以前,我都没有察觉到这背后还隐藏着威胁、恐吓的不法手段。”
“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对了,当时拍摄人头的底片……我记得有五张对不对,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全被警方收走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