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叔叔。倒是叔叔您一定很伤心吧,江川教授是您那么好的朋友。”恭子用手绢擦着眼睛,低声啜泣起来。
从这段对话看来,作为伯父的加纳辰哉也认可了正雄和恭子的关系。并且,恭子本身也好像认识江川教授。
“啊,谢谢您,恭子。不过,哎,不瞒您说,”加纳辰哉的鼻子仍然堵着,“我和江川教授的关系可不是一般好友那么简单,我俩是共同患过难的,只有对方才能抚慰彼此的不幸啊!
只是因为江川一直住在日本,我才有了其他的一些知交。而他又偏偏性格倔强,从不肯抱怨一句。三十年过去了,再次回到日本,真有恍如隔世之感哪!江川是我惟一可以依靠的朋友,却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加纳辰哉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不觉又哭了起来。就在这时,刚出去不久的一柳悦子进来了,身后跟着继女芙纱子和冈田丰彦。两人像是被硬拖过来的,一声不吭地跟在后头。
“瞧您,怎么又哭成这样了……”一柳悦子在加纳辰哉身边坐下,像哄小孩似的柔声劝着,“人家说,哭得太伤心会触怒佛祖的。好了好了,别哭了。”
“老板娘您当然会这么说啦。可我一想起日本没有了江川,就觉得孤孤单单、好不寂寞啊!”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您这么一哭倒像是在怪我似的,让我心里好难受埃”“怪您?”加纳像孩子似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呢?”
“喏,是我把教授请来当今天‘镜浦小姐大赛’评委的,所以教授的心脏才犯病的不是吗?”
“江川教授犯的是心脏病吗?”坐在末席的都筑正雄问道。
“嗯,当时会诊的两位医生都这么说。”
“‘都这么说’?”都筑正雄怀疑地追问道。
“噢不,这个嘛……”悦子仿佛想起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一般,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