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友和玩伴可以经常地换,生病了可以找志愿者照顾。难道你不觉得?”
“你讽刺人的功力长进了可不止一点点。”江浩洋难抑笑意,“我可没计划要单身一辈子。你或许从没有机会感受,单单是想碰上彼此能看顺眼的人,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他停顿了一下,“我的话你应该不愿意听……不过,男人的耐性总是有限,没必要非得触底。”
“他竟然连你都收买得动?!”
“我明明是为你好,你现在就像咬吕洞宾的那只小动物。”江浩洋看了她一会儿,又微微笑起来,“好好,你就继续吊他吧。看着那种人吃瘪,其实我暗爽得很。”
后来贺秋雁也说她:“你就尽情地玩,等有一天某人没了耐性突然要撤了,我可不借你肩膀哭。”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哭?男女交往可以当成游戏,合则聚不合则散,但婚姻应该是一辈子的事情,要有多大的耐心去忍受对方几十年。若是游戏,本来就该有结束的一天,有什么好遗憾的?我才没力气再去折腾一遍弄假成真的游戏。”
“你现在知道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了?那当时你又闹个什么劲?怎么就不肯忍耐一下?还有这姓程的,那时候发的是什么神经,害自己如今费这个劲,活该。”
“当时觉得,反正也挨不到最后,就不要强撑着,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早死早投胎。”
“神经病,两个。”
“你今年的相亲已经相到第几号了?”沈安若迅速转移了话题。
“跟你说,我现在对婚姻已经是半点兴趣都没了。看着你们这些优秀典范,我都有心理障碍了。”
别人兀自在那边瞎操心干着急,其实他们俩处得尚好,并没有因为她揭他的短或者他给她脸色看就真崩了。他们互相之间不算太客气,但也称不上别扭,就那么松松垮垮地小心地维持着一种奇异的平衡,就像不倒翁,看似摇摇欲